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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83章 小泗的結婚紀念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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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83章 小泗的結婚紀念日

這時,小泗的電話打進來了,我就掛斷了電話。

“怎樣?”我正準備給她打電話呢,現在已經很晚了,該說的她應該跟賀雲開都說過了。

小泗的聲音有氣無力:“我們在醫院。”

“你怎麼了?”我嚇了一跳,難不成小泗跟賀雲開提離婚,然後倆人發生了沖突?

“筱棠,今天是我們一周年的結婚紀念日。”

“啊。”我都忘了:“是嗎?”

“嗯,我忘得幹幹凈凈的。”

“和你們在醫院有什麼關系?”

“賀雲開在家裏弄了個機器人派對,他還煎了牛排,結果鍋子的把手斷了,鍋砸到他的腳面上,粉碎性骨折。”

聽上去就那麼慘烈,隔著屏幕都覺得疼。

所以,這個時候小泗自然而然不能提離婚了。

我立刻套上外套,對小泗說:“你等我一下,我馬上來。”

“嗯。”

我匆匆趕到醫院,小泗正垂頭喪氣地在急診室的門口坐著。

我快步跑過去:“賀雲開呢?沒事了吧?”

“醫生在裏面幫他處理傷口,要打石膏的。”小泗仰起頭懊惱地看著我:“筱棠,我真沒想到賀雲開還記得結婚紀念日,我都不記得了。”

“你們日子過成這樣,記得才怪。”我在她身邊坐下來,握住了小泗略帶涼意的手:“小泗,別擔心,沒什麼大事。”

“我知道沒什麼大事,”小泗低下頭:“我真沒想到他把家裏布置成那樣,滿屋子都是花和氣球。”

“你感動了?”

“內疚,人家提前一個多月就在精心準備結婚紀念日,我卻在這邊謀劃著跟他離婚。”她唉聲嘆氣的:“我太惡心了。”

我也沒想到賀雲開還會搞這種事情,我一直覺得他就是個粗枝大葉,感情也粗糙的理工男,不會考慮伴侶的感受。

但沒想到他一直記著他們的結婚紀念日,所以也許賀雲開並不是我們想象的那樣對小泗沒有感情。

他對小泗的愛,可能是用另一種方式表達。

怪不得小泗這麼內疚兼發愁,如果倆個人互相沒感情,那離婚很方便,但現在這種情況,小泗就有點開不了口了。

我捏捏她的手說:“等賀雲開的腳好了再說,最起碼兩個多月,你正好可以好好想一想。”

“唔。”小泗點點頭,這時賀雲開從急診室裏被推了出來。

他倒是神采奕奕的,看到我開心地很:“筱棠,你也來了?其實我沒什麼大礙的,你不用跑一趟的。”

我看看他,腳被打了石膏,像是套上了一只碩大的白色靴子。

“疼嗎?”我問他。

“還好。”他揚著眉毛愉快地說:“有一點點,就是把小泗嚇得夠嗆。哎,可惜了,如果沒出這檔子事,我的牛排味道肯定絕了。”

他順手握住了小泗的手:“不過還好啦,那個鍋子正好是我做飯的時候壞掉的,如果是你做的時候那就不好了,你的腳還受過傷,小泗。”他正兒八經地對小泗說:“你以後還是不要做飯了,我發現做飯也是高危的事情,我們把阿姨和廚師都請回來吧。”

“你不是不喜歡家裏有陌生人?”

“總比你受傷強。”賀雲開很認真地道。

我和小泗對視一眼,小泗幽幽地嘆了口氣。

賀雲開不用住院,直接回家休養就行。

我準備送他們回家,正好在醫院門口遇到了胡師傅。

看到他我楞了一下,才想起來也許郁冬就在這個醫院,真是巧了。

賀雲開很重,我和小泗都搞不動他,還是胡師傅把賀雲開弄上了車。

胡師傅說:“不如我送他們過去吧,小姐,你去看看那個人吧!”

“他死了?”

“那倒沒有。”

我站在醫院大門口看著胡師傅的車駛離了我的視線,想了又想,還是折回去看郁冬。

走到他的病房門口,我從門上的玻璃窗戶那裏往裏面看了一眼。

郁冬好像睡著了,閉著眼睛趴在床上,漂亮的臉都埋進了白色的枕頭裏。

我去問了醫生他的情況,醫生說情況不算太嚴重,骨裂,但這個位置不好打石膏,可能好的會慢一點。

我就摔了他一下就摔進了醫院裏,他就像紙紮的人那樣脆弱,風一吹就散掉了。

我回到病房去看他,他睡覺的姿勢像一只大烏龜。

我低聲冷冷地說了一句:“活該。”

然後轉身正要走,我的手腕被他捉住了。

他可能早就醒了也可能壓根都沒睡,他捏著我的手腕,竊喜的笑聲響起:“你還是舍不得我,這麼晚都跑來看我。”

“你想多了。”我抽了兩下沒抽出來我的手:“朋友骨折我過來看一眼。”

“也是你摔的?”他笑的很大聲。

我冷冷地低頭看他,他笑的幅度太大,牽動了受傷的地方,疼的笑聲都變調了。

我好笑地說:“知道自己什麼情況,笑的時候就別那麼大動作。”

他緊扣著我的手,將我一點點向他拉近,他的力氣有點超出我的想象,我被他拉的不得不蹲下來。

我看著趴在床上的他,嘲諷地笑:“傷病員還想做什麼?別亂動,本來是骨裂,如果變成骨折了就更麻煩了。”

我話音未落,他忽然仰起頭在我的唇上啄了一下,然後又迅速地趴回去。

估計這樣的動作也弄疼了他,他的眉頭皺得緊緊的。

但他又有點得意,唇角揚起愉快的笑容。

我的唇涼涼的,像是一片雪花落下來過,又飛快地融化了。

我應該給他一拳的,但他唇角那個孩子氣的笑容竟然讓我有點恍惚。

我在他的笑容裏落荒而逃。

等逃出了醫院大門了,準備拿鑰匙開車,卻發現包包丟在了郁冬的病房裏。

沒辦法我只能折回去,郁冬還是剛才的姿勢趴在床上,但我找了一圈都沒找到我的包包。

本來不想跟他說話,我只能問他:“我的包呢?”

他裝無辜:“啊,什麼?”

“我問你,我的包呢?”

“什麼包?”

“別裝蒜,你藏起來了吧?”

他笑的唇角邊的小梨渦若隱若現:“我聽不懂你說什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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